了好大一场雪,老小区物业不完善,公共区域也得自己打扫,全楼的小年轻们但凡在家的通通被赶下楼去扫雪。
刚一下去,纪潼就撞见满脸写着不耐烦的郑北北,站在一堆男人中间,右臂夹着根扫帚戴手套。
“哟,这是谁呀。”他走上前调侃:“郑木兰,替父扫雪来了?”
郑北北穿着件银灰色短款羽绒服,整个人很精神,扭头白了他一眼:“纪大小姐,扫雪扫雪你不带扫帚,拿把铲子种树?”
“呸,你才大小姐。”纪潼举了举手里的工具:“铲子也好用啊,扫帚一会儿我哥带下来。”说着便把雪往她脚边铲。
她边抬脚边问:“予辰哥也来?”
“来,马上就来,穿鞋呢,就他磨叽。”
“他那叫稳重,哪像你跟个猴儿似的。”语气真叫一个维护。
两人斗嘴间装备戴齐,加入了扫雪大军。
主路上的积雪有一脚掌厚,小区老人多走路容易滑倒,因此首要任务是把干道上的雪扫到两侧去。不多一会儿梁予辰就下来了,头上戴着顶黑色针织帽,羽绒服的两肩落着几撮白沙一样的雪,穿过人群往这边走。
“哥!这儿!”
周围人多,又都穿得厚,纪潼怕他认不出自己,扬手拼命招呼,直到他走到跟前才放下手。
“予辰哥。”郑北北主动跟他打招呼。
梁予辰走过来,还没跟纪潼说话,第一件事是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寸头:“又短了。”
“昨天刚剃,还扎手呢。”她笑着答。
纪潼遭人冷落,在旁边撇嘴:“你剃度了?自己没头发?老摸人女孩儿头干嘛,一点儿都不知道避嫌。”
可他却忘了自己跟郑北北从来不避嫌,简直没有过男女界限。他将手里的家伙塞过去,硬逼着梁予辰左手铲子右手扫帚,双手皆不得空。
梁予辰懒得理会无聊的话,只说:“帽子在我外套口袋里,自己掏。”
是下楼前说好让他带下来的。
纪潼这才恢复笑容,扑过去像抱他一样环住他的腰,两只手伸进外套口袋搜寻,从右边摸出了一个线织帽,喜滋滋戴了起来,“我刚还跟北北说冻耳朵。”
天寒地冻的偶尔又有小风吹来,的确是冻耳朵。
郑北北望着他们俩,闻言捂了捂自己的右耳,眼神羡慕却没有说话。
“北北,”梁予辰察觉,“下楼之前不知道你也在。你妈妈在家吗?我上去帮你拿。”
“不用了。”她急忙摇头,手里的扫帚把紧攥着,“很快就扫完了,我妈去超市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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