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挑逗,一只长腿抬起来,在半空轻佻地绕着圈,禁忌的风景都隐约可见。身边,数个魔女打扮的舞者绕着他扭动身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场迷乱的狂欢。
大厅里顿时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在欢呼,口哨声此起彼伏。可这架高空马车很快消失在剧场的另一端——看来这不过是个噱头。距离马车上这位头牌舞者的出场,还得段时间。
舞台灯光回复了正常。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平息了声响,只不过隐约躁动却更加明显——方才那惊鸿一瞥的挑逗,勾起了客人们隐秘的欲望。时间拉得越长,这欲望越熬人,最终被满足之时,那一位王牌会得到的欢呼与礼物就会越多。
但在他出场之前的“垃圾时间”,却也不能让舞台空着。总需要有人去替他暖场,做他矜贵无比的出场时刻前,那一块被踩在脚下的垫脚石。
林鹿,就是那块垫脚石。
别说像方才那样众星捧月般出场了。就连最基本的报幕和音乐,都没有人替他准备。
不过是灯光微微一变,林鹿就从侧面登上了舞台。大厅里众人还在聊天,惊叹于方才那架马车的华丽,甚至没几个人注意到新的节目已经开始了。
没有掌声,也没有致敬。可林鹿似乎并不在乎。
他舒展了身体,全身心地投入到他自己的表演中去——哪怕台下笑声暧昧,人声嘈杂。并没有人给他的舞蹈一点点应有的尊重与关注。
除了宁致远。
那一杯香槟停在唇边,却久久未曾入喉。宁致远神色肃穆,眼神却专注。整间大厅里的吵闹都从他耳边退了潮,他眼睛里只有台上一人一舞而已。
看那人一跃起身,叮当作响的枷锁铁链缠绕周身,却再不带什么**意味。他的神情太过干净,纯洁到令人心悸。
他就像是天使本人。断翼处残血未尽,信仰却从未终结。他那样专注,哪怕无人喝彩,依旧毫不在意地沉浸于自己的舞蹈世界中,将一场粗糙低劣的**秀,升华为艺术的献祭。
大厅里的喧闹声小了些。总不是所有人都有眼无珠,还有些人对美有着本能的感受。他们渐渐停止豪饮享乐,将目光投向舞台。眼神里有惊艳,更有不解——这样的舞者,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
不是不好。
却太不合时宜。
人人沉浸肉体欢愉的时候,你却偏出淤泥而不染。却不知这样木秀于林,最容易招来冷眼与敌意?
果然,就在vip席上传来一声冷哼。
宁致远瞥一眼,看到邻桌坐着个烂醉的男人,怀里抱着个烈焰红唇大胸女。
“妈的,老子花钱来夜魅,不是来看人装逼来的!跳了这么久,衣服都没脱一件,装什么纯啊?”
——装纯?
宁致远扬起眉毛。
“上次老子叫他来陪喝酒,他妈的推三阻四不肯来!我堂堂付氏三少爷,叫不起他是不是!你们夜魅那个头牌小傲都不敢这么驳我面子……”
——原来如此。
冷冷一笑,宁致远轻轻呷了口香槟。
这已经是夜魅能够提供的顶级香槟了,在宁致远眼中,依然不过勉强下咽。好在目光尽头,有那人曼妙舞姿,可以用来下酒。
酒不够好,宁致远心情却不错。
不,何止是不错。听到那位“付少爷”说想要林鹿陪酒却被拒绝的事情,宁致远心情莫名像个气球,晃晃悠悠地都快飘起来了。
他突然有个想法。
——这夜魅的舞台搭得不错。
——要不,宁氏也建一个吧?
——再在舞台中央造一座金笼。将这方舞台,连同上面的人都罩在其中……然后,就再也不放开了。
——过几天,就把他捡回去吧。不就是喜欢跳舞?反正我宁氏家大业大,随便建个舞台叫你跳,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他心里飘忽的气球愈加荡漾,已经升上了半空了。宁致远拇指抹过嘴唇,眼睛盯住台上的人,笑意渐起。
却不想,偏有人不开眼,要来扫他的兴。author_say宁总:有些人我骂得,不代表你也骂得
(不,你也骂不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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