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雨先生,对吧?”
顾明飞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到什么笑容。
“对,是我。”
徐思雨扬起了下巴,故作镇定。
“徐思雨先生,我们今早对您的抽血采样的结果出来了...”
说到此处时,顾明飞明显的顿了顿,眼睛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徐思雨,观察他的脸部表情。
果不其然,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抽动着,眼睛不敢交汇直视,喉咙在上下吞咽着口水...这等等的一切,无一不彰显着一个事实:
徐思雨知道自己得了AIDS,也知道AIDS的危害,更明白AIDS被发现的后果。
“...这份报告中显示,您的hiv呈阳性。”顾明飞再次停顿一下,他这一次不是要看微表情,而是要直接了当的问:“您知道hiv吧。”
“知道,艾/滋病。”
徐思雨的身子一下子就泄了,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带着一股子浑不在意与漠然。
顾明飞看到这样的表情,咬咬牙,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忍住没骂出来。
隐瞒艾/滋病史,对他们这些外科医生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要知道,在手术台上,医生拿着手术刀,割破自己的手的情况是时有发生的。
而这一情况在缝合中则是最为常见的。
因为针头极其容易就戳穿医生的手指。
这就好像过去做针线活的女性,手指往往都有针头戳伤的情况发生,有时候,并不是技巧高超,就能避免受伤的。
所不同的是,给普通的患者做手术,戳伤了也就戳伤了,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给艾/滋病人做手术,职业暴露以后的风险就大大提高了。
甚至都不用有伤口,假如患者的体液飞溅起来,沾染到了医生的眼睛里,眼角膜就会直接吸收病人体内的病毒。
至于说,患者的体液为什么会飞溅,那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反正肯定是风险极高的。
虽然发生了职业暴露以后,还有肥皂水、消毒液以及齐多夫定和拉米夫定之类的药物可用。
但是,风险就是风险,它就在那里,永远存在。
如果说在知情的情况下,医生心里面有准备,且穿着多层防护,尚且可以忍耐的话,瞒报就是置外科医生于毫无必要的风险之中了。
顾明飞用自己二十多年来忍辱负重的工作经验以及刚刚前不久的绿帽经验来应对,这才按捺住自己的气愤。
任心因为没有顾明飞那样的经历,所以也又不爽,但是倒也没有那么的激烈,看着徐思雨,脸上的表情却淡定的多,问:
“徐思雨先生,患有hiv的情况下,你的手术风险也将大大提高的,这一点,你明白吗?”
这是什么情况?
徐思雨在脑海中预演过了很多种情况,在他想象中的种种场景中,有对他破口大骂的,也有对他上纲上线的,还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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