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
凭借着这一剑，双脚甚至做到了短暂升空半米的韦折松，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颤抖之下，从这个高空之上跌落了下来。
最后跌落在了这个雪地里。
再无一丝动静。
这最后，则是陈飞了。溃散的剑意依旧落下，劈向了已经彻底毫无防备的陈飞，剑意落下，陈双在远处看的是瞠目欲裂，大吼一声，“徐先生！！”
众目睽睽之下，剑意成为强弩之末，从陈飞的眉心，一直到下半身，化成了一道整齐的血线。
接着，银色的面具咔嚓一声，一份为二，落在了地面。
陈飞吐出一口浊气，仰起头，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血。
陈飞！
面具落下后，露出的这一张面孔，年轻，俊朗，这是这些年下来，不知道多少人猜测的身份，这个徐子卿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是这一刻，他们亲眼看见了，……陈飞。
面具之下，居然就是陈飞本人。
陈飞大步流星，走向了韦折松，韦折松双膝跪入地面，低垂着头，口中的血液还在一滴一滴，滴在地表之上，看上去猩红一般。
低头瞧见一双靴子已经到了他的眼皮底下，韦折松轻笑了一声，缓缓的抬起头，看了陈飞一眼。
“想不到，我人族也有如此内耗的一天。”
“年轻人，你的路还很远，我真想亲眼看到，从我们人间界，走出一位圣胎来。”
说完，韦折松已经睁着眼睛，表情凝固了。
他的最后一丝气息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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