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好字。”程墨见了这字也忍不住赞扬,这字他看着着实眼熟,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谬赞。”季无言道,扯过陆澄澄欲回家。
程墨也没再说些什么,心里默默想着这一次若是成功了,不如把季无言拉进程家来,现在他身边实在太缺可用之人了。
路上季无言一言不发,想来还在为城隍庙的事生气。
陆澄澄全当季无言是因为三日后要去送货,心里有些担心罢了。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徐村,刚进村口就看到柳氏在打骂季钰。
“你瞅瞅你这一天,就砍这几根柴?老娘要是指望你还不得一家老小全去喝西北风,什么玩意,一点用都没。老娘当时就应该把你溺死,花这么多钱养你到头来连个水花都见不着。”
柳氏抡起拳头就往季钰身上砸去,一边又骂骂咧咧的不肯停歇。
“我记着那天放榜的时候,季钰是榜上有名的,柳氏为何还这么对季钰?”陆澄澄疑惑的说道。
按照柳氏的性子,听到季钰考中秀才还不得把季钰放在手心里,整个村都恨不得给炫耀过去,可这都一个多月了,柳氏一点动静都没。
“你说季钰考上了?”季无言眼里露出欣喜,打心眼里是为季钰感到高兴。
可看见柳氏打骂季钰时,季无言的脸色又是一沉。
季钰是孝子,柳氏怎么打骂他,他断断都不会还手。
可这会看见季无言和陆澄澄,季钰不想让季无言看见他这个样子,稍微别过了脸,没成想正好接上了柳氏的一巴掌。
柳氏这巴掌打的极重,她本就是想打在季钰肩膀上,没想到季钰别过头来接下了这一巴掌。
季钰更加狼狈了,嘴角渗出血来,脑子里也嗡嗡的,可他目光躲闪,不敢去看陆澄澄。
“那天放榜,我和爹一起去看的,季钰的的确确是考上的,这官府的文书还没下来,指不定是被什么耽搁了。”陆澄澄担忧道,脚步却往季家那边挪去。
柳氏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巴掌有多重,可又拉不下面子来,只得板着张脸又往季钰身上招呼了几下。
季钰是季家最好说话的人,任凭柳氏如何打骂他,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也就造成了柳氏拿他当出气筒的局面。
季无言把住柳氏的手,陆澄澄扶起季钰。
“哪里来的狗东西,我教训自己的儿子都教训不得?”柳氏一张嘴就如疯狗一样咬人,恶狠狠的瞅着陆澄澄。
陆澄澄不去理会陆澄澄,反倒对着季钰说道:“大齐自古重理法,你孝顺虽好,可若是愚孝,只能是害人害己,季钰你明白吗?”
季钰身躯一震,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陆澄澄。
“小娼妇,我儿子用不着你来教!”柳氏作势就要扑上去,却被季无言紧紧的拦住。
“你会教?同样是儿子,季才不学无术整日里如同二流子一般,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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