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一拐地,被沈栖游牵回了乾相宗。
后来,他展现出极高的剑术天赋,先一步拜在兴怀仙尊门下,成了沈栖游的师兄。
那时整个乾相宗都知晓,兴怀座下这二位徒弟自小相伴竹马,情投意合,谢归忱今后于剑术一道定是世间翘楚,辅佐接手宗门的沈栖游,再合适不过。
谢归忱虽大多时间眼中只有他的剑,可耐不住他喜爱,二人磨磨蹭蹭,终于在他二三之年定下婚期,乾相宗也为此忙碌数月,准备未来宗主的道侣合籍大典。
沈栖游的记忆也就到此戛然而止。
他分明记得,自己七日后便要与谢归忱成亲,如今却莫名到了此地,占着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屋外雨势愈发大了,沈栖游在屋中摸索到一只生霉木桶接在雨漏处,挪着身子到窗前,隔一层朦胧月色,看檐上连成暗银的水线滴答。
他趴在窗沿,不知怎的便在淅沥雨声中睡去。
第二日天气放晴,他不知发生何事,亦不知自己为何身处于此,想当务之急是先回到宗门,父亲与师父总有方法解决。
可如今这副身体修为低劣,莫说御剑登空,连施展最简单的术法也极为吃力。不得已,只好寻着一个镇上青年,问道:“公子,请问你知不知道,从此处该如何去乾相宗?”
那青年本在念叨什么,抬头看见沈栖游吓了一跳,道:“季攸?你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回他听得清楚,此人口中念的并不是他名字中的栖游,而是发音语调皆有相像的“季攸”。
“你都烧了多日,这般说好便好了,”青年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沈栖游料到面前之人应是自己熟识,便寻了个借口,道:“我一觉醒来,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你可否……与我详说一二?”
青年有些诧异,又见他不似扯谎,问道:“你都忘了?而且你说什么,你要去乾相宗?”
沈栖游点点头,道:“我夜晚梦见一老者,令我到乾相宗寻宗主一趟,想是有什么要事嘱托,所以,才想问你如何去乾相宗……”
“我看你……还真是烧糊涂了,”青年表情更怪异了,目光梭巡一遍沈栖游,道,“此处,不就是乾相山山脚吗?你我还约定,今日乾相宗新招学子之时,一并前去试一试机缘呢。”
沈栖游环顾四周,脸上仍是迷茫。
他是来过山下的,师兄与人切磋时总爱带他一起,乾相宗山脚下大小村镇皆一一走过,为何他对此处这般陌生?
他又问道:“这里——是南余村?”
青年双手环胸,“不然呢?”
入目青山绿草,低矮村房,可处处都与他记忆中的南余村不甚相同,沈栖游越发慌乱,急切问道:“可否告知,如今……是哪一年了?”
内容未完,
请收藏:https://m.dili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