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下。
香叶胡乱擦了一把,握了握拳头,快步走向桌子。
清亮的酒落入杯底,香叶颤抖着,将准备好的东西倒入酒中……
戚昔有意识的时候,正口渴。
当唇角贴来水杯时,他下意识地吞咽。
酒入喉咙,缓解了干渴。意识也逐渐掌控身体。
听到那远离的脚步声,戚昔还以为是医生。他张了张嘴,又有些自厌地重新闭上。
遇上滑坡还能活,也是他命大。
好在还有些存款,应该能支付得起医药费。
靠着身侧的东西缓了一会儿,戚昔恢复些力气。睁眼,入目却与想象完全不一样。
他疑惑地拉下头上的红布,入眼,是古香古色的房间。
没有白得发亮的病房天花板,也没有窄小的病床。
戚昔蹙眉。
做梦?
他看着手心的盖头,缓慢移动有些沉重的脑袋。转眼见床上躺着的男人,戚昔一惊。后退了大步。
闭眼当病人的燕戡听到动静,在心底一叹。
看来是不愿的。
戚昔心脏砰砰直跳。他掐紧手心,猛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是真的。
他死了,又……活了。
但这屋子里的摆设,明摆着不是什么现代。
他往远离床边的地方走了几步,欲开门,一股喷涌而来的灼热席卷而来。
腿一软,戚昔差点跌落在地。
药性发作得快而猛烈。
戚昔紧撑着门,咬住牙关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戚二小姐。”
床上,本该躺着的人一脸艰难地撑着胳膊坐起来。下肢僵直,脸上憋出的汗大滴大滴滑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副命不久矣的病相。
而本该看到这精彩表演的人却惊疑地抗击着药性,没看见他的表演。
但戚昔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无措一瞬,干哑着嗓子道:“放我走。”
燕戡挑眉,放弃痨病鬼似的作态,翻个身对着床外侧:“你不是戚二?”
戚昔不言。
理智在崩断的边缘,戚昔试图拉开门自救。但手上软趴趴的,怎么都无济于事。
他敲门,白皙的手被木板弄得通红。但门外没人。
“你是谁?”燕戡听他不动了,又问。
戚昔脑袋无力低垂,后背紧紧贴着门争得一点凉意。头上做新娘装扮的发饰被他晃落,青丝垂了满背。
嫁衣裹着瘦削的肩背,胸前平整,脖颈修长。加上燥热席卷全身,戚昔喉结时而滚动。
只要不是个眼瞎的,定能认出他是男是女。
但恰巧,床上那就是个眼瞎的。
戚昔不管他,克制着用最后的理智思索。接着,直接朝着那床上的模糊影子去。
到最后几步,身体几乎是摔倒在床上。
戚昔先是觉得硌。
因是腰侧堆满了花生桂圆,他毫无理智地将东西划拉下床。
侧脸挨着的微凉绸衣,却又让他觉得舒服极了。
“你干净吗?”
“接受男人……”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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